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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撇開剛才的遭遇,就事論事而言,這個村莊給人的感覺都糟透了。天氣也總是那種感覺隨時會下雨的陰鬱天氣,看著附近的山頭,多半還被迷霧覆蓋,如果要長期待在這裏,可能會對心理有不幸的影響,而要在這裡度過兒童與青春期的話……

儘管霍華德完全沒有資格對他人做出任何形式或是任何程度性格上的批評,他自己顯然更加糟糕,但是伊尼亞,剛剛的少女,也難怪會變成那個德行。

這是個明顯異常的村落,這種惡寒的觸感非常熟悉,霍華德打起冷顫,跟這種地方扯上關係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就跟上次、上上次還有上上上次一樣。

唯一的好處,只有下一部作品可以照著事實上遇到的鳥事照抄,不必費神創造匪夷所思的情節,以某種應該要感到羞愧的角度來說,他是藉此維生的。

前提是他能活下去。

還是先問離開的方法,得想著辦法躲開那頭跟幽靈一樣的棕熊,霍華德盤算著,居然得一口氣閃躲兩種不一樣來源與下場的追殺。

正當他回頭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在身後,也沒有任何痕跡,就像是一開始就沒有人跟在自己後頭一樣。

因為劇烈相撞產生的疼痛還在,所以,至少某種程度上,那個不是幻覺。

雖然驚訝,霍華德已經習慣這種突發狀況,照著過往的經歷,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應該是酒吧,在那邊想不撞見事件事件都會主動衝過來撞你。

在下坡之前,掃視過一遍這個村落,田地的面積很大,從破爛的外觀看來,很難辨認民房與公用建築,他失望的發現,酒吧肯定沒有,而線索只能主動去挖出來。

至少他有過異常的遭遇,這麼看來要引來下一個不會太麻煩。

他看見一間特別的建築,應該是神廟之類的祭祀場所吧,以大小與外觀很難跟其他民房分辨,依然引人注目:它看起來沒那麼破爛,或者是做為神廟應該要更破爛一點,也很難下定論,在仔細的看,木屋的周遭確實有著一些裝飾,但是比起神聖感更帶給人詭譎的氣氛。

跟那麼異常的猛獸一起居住在同一個地方一定有什麼訣竅,畢竟沒有訣竅的人應該都死透了,接下來只要聲明自己只是路過,誠懇的尋求下山的途徑就好,如果有人問起他的行蹤也要村民們幫忙掩飾一下,小心駛得萬年船。應該不會有人想要攔住一個急著想離開的人。

這次也盤算的非常周到,肯定不會有差錯。

霍華德想著,上次也是這麼覺得,上上次也是,心情就跟著腳步一起越來越沉重。

希望能撿回一條命,這是我的底線,霍華德在心中對著天空祈禱,不過他不信神。

街道上並不冷清,事實上,忙碌到足以稱為熱鬧,幾分鐘之前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如他所見,人們搬運或是製作用於儀式或是祭典的裝飾品,整理收穫的糧食,從整體的氣氛中沒有感受到太多歡樂,不過的確是在準備節慶。霍華德這才想起來,以現在的時節來說,正要舉行收穫祭典,即使是這樣的村落,或是說正是因為這樣的村落,才會這麼做。

自己把這個村莊想得太糟了,霍華德有點慚愧地想著。

對於一個外人來說,要問路就顯得特別尷尬,似乎他不管做了什麼都是在打擾,但是拄著不動,要是她追上來了只會添更多麻煩,他只能去找出有閒暇拯救他的人,以經驗來說,那個人通常是領袖,也就是村長。

這是偏見,不過他可管不了那麼多。

「你好。」他試著向一個正在製作花圈的婦女搭話:「你知道村長在哪裡嗎?」

「村長嗎?應該在神社裡頭,就在……真是,我現在走不開,不過我想你應該知道在哪裡對嗎?如果不知道路我還是可以帶你去的。」意外的親切,婦人的臉上堆滿笑容。

如果不是地理環境跟氣候的話,這裡或是會是個不錯的地方。

「我想我會知道的。」霍華德向她搖手致意,他的觀感輕易的被扭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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